【原创】《目》（灵异，bg向）（十一）
很明显的问题，两人谁都没有提出过质疑。林意泽对于苏墨楮忘记自己这件事认命的太快，此刻罗列童年旧事一二，倒与她的梦境大致贴合。按照他的说法，苏墨楮换眼后在招县停留了半月，直至眼睛再无异样方随父母归家。然而苏墨楮对于这半月的事毫无印象，记忆如同被人抹掉了一样空白。
“有没有法术可以让人想起些什么……”苏墨楮说到一半忽然笑了，她摇摇头，“还是算了，要是我以前很讨厌你的话，想起来岂不是会尴尬。”
林意泽挑眉侧目，道：“为什么一定是‘讨厌我’的前提设定？”
“那好吧，就算我以前喜……到了。”话题开始往奇怪的方向歪斜，苏墨楮突兀停下话头，手无意识地来回抓挠年兽的毛发。
车缓缓停在公寓楼下，林意泽伸手捞过被她揉得毛发乱糟糟的年兽。他轻叹一声，表情在夜色中晦暗不明。“其实记不记得无所谓，因果常在。”
苏墨楮见有台阶立马就下，“也对。天大的问题大不过‘晚上吃什么？’。诶，你说有没有法术能治选择困难？”
……
眼下离开学还早，苏墨楮又过了两天混吃等死的日子，初八清晨和林意泽一同坐上火车向北部进发。半途因积雪延迟了几个小时，火车到站已经是深夜了。出租车司机一听要往偏僻小县城开纷纷拒载。
“几点了？”林意泽问。
“十一点半。”
高戚的忌日还有半个小时便过去了。林意泽略一沉吟，道：“这样吧，我用缩地术带你走。可能会有点难受，忍一下。”
苏墨楮迟疑了几秒，北国的冰天雪地对于南方人的杀伤力巨大，她第一次体会到冻僵了是怎样的一种感受。如果可以，她是不想出车站大厅的。苏墨楮裹得就剩一双眼睛露在外边，在听到他的话后，原本因睡意而怔忪迷朦的眼神变得嫌弃起来，不情不愿地瞥向夜色下的积雪。林意泽看在眼里，觉得有些可爱。
他拉过她的右手，除去手套，拿食指在她的手心写写画画，最后抬到嘴边轻轻哈出一口气。苏墨楮只觉热意从右手往上攀升，直通四肢百骸，被寒意侵袭的地方此刻忽遇热流顿时麻痒难耐。
她手掌上两道被墨楮剑割伤的口子已经落痂泛白，他的拇指不由自主地婆娑而过，换来的她的陡然抽手。“……喂。”
林意泽回神，歉意地笑笑，“保暖咒。”
苏墨楮的眼神陡然变亮。“到底有没有治选择困难的法术？你还没回答我。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林意泽无奈道。
“那明早吃什么？”
“鸡蛋灌饼。我请你。”
“鸡蛋灌饼好，”苏墨楮扬了扬右手，“还是我请你吧。”
两人说着步出大厅，找了个黑灯瞎火无人问津的地方。林意泽从怀里抽出一张符纸，上面花了些曲曲绕绕的红色线条。他口中低声念叨，符纸一抖燃烧起来。那火焰不是寻常的明黄色，泛着惨白，丝毫不理寒风的吹拂兀自跳跃，自下而上映得两人的脸色诡异。
他一手夹着符纸，一手环过苏墨楮的后腰拉近距离。“我数到三，你往后退两步，左脚先行。”
离得太近，他说话间的吐息拂过她的发鬓，苏墨楮下意识地微微后仰。林意泽以为她紧张，手臂收得更紧了些，低头贴近她的耳朵，安慰道：“别怕，我在。”
苏墨楮猛地睁大双眼。
低语在耳畔炸开，尘封的记忆之门裂开一道缝隙——
“林哥哥，什、什么声音？”
“白鼬跳梁上了。别怕，我在。”
“一二三，退。”
苏墨楮机械地后踏两步，几秒的强烈眩晕感过后，突然脚下一空。
“啊！”
黑暗中林意泽的手本能往旁边抓去，似乎是握住了枝条之类的东西，稳住身形，同时另一只手臂抓住了苏墨楮的手腕，阻止她下坠。脚下有石块裹着散雪跌落悬崖，“噗”一下砸进崖底的积雪里。
林意泽单手把她拽了上来，站稳后方觉惊出一身冷汗。
“怎么样？！”
“我没事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林意泽懊恼的握紧拳头，刚才要是没有拉住她……
“我想起来了！”苏墨楮突然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。
“啊？”
“你被那只白鼬咬了，你还说逮住它轻而易举的，好蠢，哈哈。”
突如其来的回忆牵扯出的心悸感甚至盖过了方才的惊吓，苏墨楮扯着林意泽的袖管，明知对方看不到却还是笑得很开心。
林意泽刚想说些什么，后方忽然传来“噗呲”的踩雪声。
“谁？！”
居然掉粉了嘤嘤嘤……
发去了JJ然而并没有人理睬【。
如果还有人看这文请举起你们的双手双脚让我看到好吗北鼻！【委屈地哭了出来